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已經是有些氣急敗壞,手中長劍當做暗器一般直接擲出,一下子將那個劍宗長老穿心而過,因為附加的內力還有那劍宗長老本身的沖勢,他直接沖出了大門,被那柄長劍釘在了門口的一棵大樹上。

寧清致厲聲喝道:“氣宗弟子聽令,圍住他們,不許逃了一個,今兒個就要將這些叛逆徹底鏟除!”

盡管氣宗這邊全力阻攔,最後還是叫好幾個氣宗的弟子在長輩的掩護下突圍下了山,看他們的神色,仇恨已經結下,日後氣宗一旦式微,就是他們回山報仇的時候。

這一戰,劍宗只剩下了幾個清字輩的弟子逃離在外,而氣宗,一時間也損失了近半的戰力,這裏頭有三成要麽戰死,要麽就是重傷,日後武功也是難以恢覆了,剩下的,也幾乎是人人帶傷,好在還有一戰之力。

收拾完殘局之後,華山直接對外宣布劍宗為華山叛逆,江湖中人若是遇到劍宗餘孽,通報消息或者是將其拿下,華山必有重謝!頓時,江湖一片嘩然。

☆、第二次穿越31

風清揚跟那個江南人家敲定了婚約,在江南直接成了親,他新婚的妻子雖說不懂武功,但是美貌動人,又知情識趣,溫柔和順,風清揚帶著一種逃避的心理,沈迷在溫柔鄉中,幾乎樂不思蜀了。等到過完了年之後,風清揚已經打算先回華山報個信,就直接回江南,他早就厭倦了華山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,打算幹脆在江南找個地方歸隱,不想扯上江湖上的是是非非了。結果剛剛離了江南,劍氣二宗火並,劍宗幾乎全軍覆沒,僅有幾個低輩的弟子逃出的消息已經在江湖上傳得沸沸揚揚,風清揚大吃一驚,他壓根沒想到,居然會出現這等事情,當即顧不上別的了,一路上換馬不換人,跑死了足有三匹良馬,連夜趕回了華山。

此時,華山上已經是塵埃落定,劍宗的雲臺峰上雖說各種建築依舊如故,但是劍宗一眾人的生活痕跡卻像是從來沒有過一般,已經被清理得幹幹凈凈,甚至已經有一些氣宗的弟子搬了過去,氣宗正在打算廣開山門,招收弟子,以彌補劍宗被清理導致的一時低迷。劍宗在的時候,雖說拖後腿的時候比幫忙的時候多,但是劍宗著實有些高手,在江湖上頗有些名氣,如今沒了劍宗,華山的實力表面上看下降了不少,不過,對氣宗來說,這下可以放心擴大自身實力了,只要有個十年八年時間,不字輩的成長起來,華山的實力將會更勝一籌。

風清揚鐵青著臉下了雲臺峰,直奔玉女峰,一路上,氣宗弟子想要阻攔,風清揚甚至長劍都沒出鞘,就將這些弟子點中了穴||道,然後直接沖上了正氣堂。

正氣堂這邊,氣宗的諸多高手已經聽到了消息,在這邊嚴正以待,風清揚見得這般場景,頓時心中一沈,他武功再高,但是氣宗這麽多人武功未必比他低多少,若是一擁而上,便是有獨孤九劍,也要吃癟。不過,他也沒有膽怯之心,直接就喝問道:“雖說劍氣二宗理念不同,但是氣宗這般趕盡殺絕,實在是過分了吧!”

寧清致冷笑一聲:“風師弟此言差矣,你們劍宗做出來的齷齪事情,你們自個清楚,風師弟雖說沒有參與,但是也心知肚明吧!要不然,風師弟怎麽這麽多年不肯回華山呢!當年魔教攻山的事情也就算了,就當是你們劍宗擔心氣宗將你們給坑了,但是後來我師父的事情怎麽說。劍氣之爭到底怎麽來的,下面的人不知道,我們這些人折騰了這麽多年,還想不明白嗎?無非就是少林寺用一本沒什麽人能練的葵花寶典把我們華山給坑了!華山自從當年光明頂之後,多少年沒出過先天高手了,有一個先天高手,便是少林武當,我們華山也不會輸了他們!結果,你們劍宗呢,勾結外人,將我師父給害了!你們劍宗心裏還有華山嗎,只怕只剩下你們劍宗了吧!既然你們劍宗先背叛了華山,那也別怪我們不仁義!”

風清揚頓時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,他也是聰明人,當年方子生的事情,他也是聽說過的,劍宗的確理虧,但是,立場所限,他畢竟是劍宗出身,卻不能不為劍宗張目,因此,直接道:“還說這些沒用的做什麽,現在你們氣宗贏了,自然你們說什麽就是什麽,我風清揚也是劍宗之人,今日卻是要用我這把劍給劍宗討個說法!”

寧清致自然知道不可能三言兩語就將風清揚說得掩面而走,因此,也是一聲冷笑,將自己的佩劍拔了出來。

風清揚很快與寧清致戰在了一起,寧清致內力深厚,風清揚劍法高明,兩人交手了數十招,也是旗鼓相當,風清揚使出來的劍法如同行雲流水一般,揮灑自如,而寧清致雖說劍法比不上風清揚,但是也不差,尤其,風清揚在內力上輸了一些,寧清致以紫霞真氣運劍,風清揚一劍揮出,原本直刺寧清致的破綻,卻被寧清致的渾厚內力將劍身蕩開,因此,久戰無功,風清揚卻是不想陷入車輪戰消耗戰中,畢竟他只有一人,氣宗那邊可是好幾十個人在旁邊盯著呢,因此,風清揚的劍法變得愈發古怪詭異起來,寧清致雖說紫霞功修煉到了不低的層次,但是,不入先天,終究真氣有限,一直保持這樣的高輸出,自然是不夠用的,因此,又交手了數十招,便覺得內力有些不繼,臉上紫氣升騰,幾乎要生出霧氣來,內力已經催生到了極致,風清揚尋著破綻,頓時一劍直刺寧清致的左胸,卻是如同寧清致將自個送過去一般,變招已是來不及,眼見著寧清致就要被刺中心臟,一群人大吃一驚,趕緊搶上前來,而陳不疑後發先至,一劍直指風清揚的後心,風清揚若是不肯變招躲避,自己也要死在陳不疑劍下。

顯然風清揚沒有這般意思,他飛快地橫移出了幾尺,寧清致脫離險境,以他的養氣功夫,也是出了一身冷汗,生出後怕來。

陳不疑也不趁機追擊,卻是執劍而立:“風師叔,請指教!”

風清揚看到陳不疑,不由嘆了一聲:“原來是你,你這般資質悟性,若是入我劍宗,只需五年時間,劍法造詣就能追上我了,真是可惜了!”他沒有說出獨孤九劍的事情,他心裏明白,若是將事情說了出來,接下來被逼著交出獨孤九劍的酒水陳不疑了,陳不疑雖說看著心性堅定,但是很顯然,他對氣宗的感情可比自己對劍宗強多了,說不得真的交了出去,到時候劍法所托非人,江湖上又是一場浩劫,何況,風清揚也是光風霽月之人,不屑於這等挑撥之詞,不過見得陳不疑這般良才美質,還是想要嘆息一聲。

陳不疑朗聲道:“我既然拜入氣宗門下,自然就是氣宗的人!風師叔,多說無益,風師叔劍法高明,華山上下沒人比得上,今日若是侄兒僥幸,贏了風師叔一招半式,還請風師叔發誓,日後不會再為難氣宗之人!”陳不疑知道,風清揚這般武功,哪怕今日氣宗的人一起上,風清揚只要一意想走,沒人能留的下他,日後風清揚若是想要尋氣宗的晦氣,再簡單不過,因此,只得硬著頭皮,想要逼著風清揚立個誓言下來。

風清揚哈哈一笑:“我若是敗在你這晚輩身上,別說為難氣宗之人了,日後我連華山的人都沒那麽臉面去見了!陳小子,你出劍吧!”

對上風清揚,陳不疑多小心也不為過,這會兒運起了他最擅長的養吾劍術,將自身守得嚴嚴實實,不管風清揚那邊怎麽變招,陳不疑這邊養吾劍意護身,風清揚滿臉讚嘆之色:“養吾劍法修煉到這般地步,便是當年的祖師爺只怕也只得如此了!”不過,他眼力高明,心志堅定,哪怕陳不疑用出了養吾劍意,風清揚試探了一番之後,還是找到了破綻,一劍刺出,陳不疑變招也極為迅捷,直接彌補了那處破綻,依舊只守不攻。

風清揚心中存了指點之意,口中便道:“久守必失,雖說你修出了劍意,但是養吾劍法本身卻是無甚威力的,陳小子,註意了!”說著,極為樸實的一劍,直接向著陳不疑露出的一個破綻刺來,陳不疑腳下一轉,想要避開,那一劍卻如影隨形一般跟來,陳不疑只得強行變招,原本圓融一體的養吾劍意頓時出現了波動。

風清揚趁勢一劍揮出,陳不疑不假思索,一招無邊落木對著風清揚而去,風清揚頓時一怔,劍宗幾乎滿門滅絕,風清揚心中自然存了悲愴之念,這會兒叫陳不疑劍意勾起,頓時手上招式也緩了一緩。

陳不疑那一招不過是出其不意,風清揚終究是心志極為堅定之人,很快恢覆了常態,接下來,有開始壓著陳不疑打起來,陳不疑也是遇強則強的人,他到了這個次位面這麽久,除了風清揚之外,真沒幾個人能給他這麽大的壓力,這會兒,對於自己的所學,卻是有了更深的領會,雖說一直落在下風,卻也沒有真的叫風清揚占得多少便宜。

只是氣宗那邊卻是等不了了,陳不疑之前的顧慮,他們自然是知道的,但是他們更想要徹底將風清揚留下,因此,幾個人交換了一下眼色,竟是直接大聲說起話來,一個道:“風師侄,聽說你在江南剛剛成了親,不知你那新婚妻子是何等花容月貌啊?”

“師兄這話說的,那位可是在秦淮河上艷名遠播,多少王孫公子一擲千金,就為了能與其共度春宵,若非絕色美人,如何能叫咱們風師侄流連忘返呢?”

“可不是,為了那個花魁,咱們可是花了大價錢啦!”

“風師侄,你那岳丈不過是個開鋪子的,滿身銅臭,他們那一家子,如何養得出那般的絕色美人來!我們不過是許了你那岳丈一條商路,他立馬就拍著胸脯,說保證讓你上鉤呢!”

……

陳不疑尚且聽得心煩意亂,何況是作為直接當事人的風清揚,風清揚一聽自己竟是被人騙了,自以為娶到的大家閨秀,竟是秦淮河上的花魁,不由怒火沖天,忽然他身上一股子沈重的壓力彌漫了開來,在場的人都是一驚,一時間竟是說不出話來。

☆、第二次穿越32

風清揚這些年一直苦苦參悟劍意,只是因為獨孤九劍的桎梏,結果得其門而不入,這會兒被氣宗一幫人陰陽怪氣地刺激一番,頓時怒火爆棚,劍意幾乎是瞬間傾瀉而出,帶著強烈的怒火,叫在場的人心神為之所奪,一個個訥訥幾乎說不出話來。

風清揚眼睛赤紅,原本身上帶著的那種灑脫不羈的氣質幾乎消失得無影無蹤,他咬牙切齒地問道:“究竟怎麽回事?”

氣宗這邊也是相顧無言,誰能知道,他們不過是想要動搖一下風清揚的心志,叫陳不疑增加一些勝算,回頭大家可以一擁而上,直接將風清揚砍死當場,哪知道,風清揚心志確實被動搖了,結果直接暴走了!

氣宗在這事上的確也理虧,他們一開始的時候卻是要那個商人賠上自個一個女兒的,但是問題是,那個商人很快發現,自己的女兒實在擔負不起這個重任,他們的女兒也沒指望攀龍附鳳,嫁給什麽官員豪紳,原本的打算是嫁個差不多的商戶,因此,撥起算盤來那是一把好手,讓她吟風弄月,善解人意,能夠迎合一個江湖上的大俠,那是想都別想,再說,他們的女兒生得也就是清秀,並不出眾,因此,那商人將事情一說,華山這邊只是說,那你就尋一個合適的人選吧!

一個美貌動人,又知情識趣,能攏住一個男人的心的女子,可不是那麽容易找到的,不過,江南這邊還就有這樣的行當。那邊常有挑選年幼時就顯露出美人胚子的女||童,從小加以培養,養得她們琴棋書畫無所不通,上得廳堂,下得廚房,這也就是所謂的揚州瘦馬,這樣出來的女子,便是京城的王孫公子,也趨之若鶩,願意一擲千金,將其納為妾室。氣宗這邊許諾了一條北上的商路,有華山的庇護,一年起碼就有十萬兩的利潤,因此,那商人也是花了大價錢,挑選了一個還未出閣的清倌人,帶回了自己家,充當養女,然後就順利將風清揚給絆住了。

氣宗這邊自然不能明明白白將事情說出來,風清揚愈發怒氣勃發,劍意逼人,直面這劍意的陳不疑只覺自己被淹沒在狂風暴雨之中,整個人搖搖欲墜,自己的那點劍意在風清揚那裏,如同螢火之光一般,幾乎要完全破滅。劍意本身是一個人自身意志還有心情的體現,陳不疑一來體悟的都是前人的劍意,自身沒有過多的體會,二來,也是因為陳不疑一直壓抑自己,本性不得釋放,自然劍意如無根之木,無源之水一般,遇上風清揚這樣在劍道上已經堪稱宗師的存在,那就無能為力了。

好在風清揚這會兒也顧不得陳不疑了,他這會兒只覺自己是天底下最大的笑話,受到了這般的奇恥大辱,心中殺意沸騰,竟是直接仗劍往氣宗一眾高手那邊而去,他劍法極高,又有劍意的加成,氣宗辦出這種事情來,哪怕嘴上說是為了宗門,心裏面不是不虧心的,這會兒頓時心虛氣短,十分的功力也就只能發揮出七八分來,因此,不過是幾個呼吸的時間,竟是有兩個人被風清揚一劍刺傷,眼看著風清揚一個人就要橫掃整個氣宗,陳不疑這邊情急之下,體內紫霞真氣強行運轉,他紫霞功修煉到了第五層,在寧清致的指點下,已經入了門徑。

紫霞功第五層的所謂采氣,自然不是真的采集天地間的紫氣,不到先天,那是想也別想,而是觀想,在自己丹田中觀想出一絲紫氣來,以此為引,引出先天的那一縷紫氣,等到突破先天之後,便可以引天地間的紫氣入體,反哺自身,壯大自身那縷先天紫氣,最終在丹田中生出陽神來,這便是當年廣寧真人的境界,也就是紫霞功的最後一層,陽神大成,便可以陽神離體,這便是所謂的白日飛升了。

陳不疑如今已經觀想出了那縷紫氣,先天紫氣也被引出,已經趕上甚至超出了寧清致的境界。起碼寧清致因為年紀大了,先天之氣差不多已經消散無蹤,至今還沒能引出先天紫氣來。而按照寧清致的說法,如此按部就班,以這先天紫氣,打通奇經八脈,天地之橋,便可以順利進入先天之境了。陳不疑奇經八脈已經貫通,而任督二脈卻不是這麽容易打通的,稍有不慎,便有可能前功盡棄,甚至是散功而亡,就算成功了,也有可能如方子生那般,因為準備不充分,心魔橫生。

但是如今已經不是按部就班的時候了,看著風清揚一副大殺四方的模樣,陳不疑咬了咬牙,直接就地盤膝坐下,搬運起了真氣,按照當年方子生曾經用過的秘法,直接沖擊起任督二脈來。

寧清致第一個發覺了不對:“不疑不可!”

陳不疑卻是閉目不語,全心投入到打通任督二脈中,寧清致喊出一句後,很快也想明白了,今日若是叫風清揚一個人滅了氣宗,還談什麽以後呢!臉上便露出了決然之色,直接喝令道:“氣宗弟子聽令,結陣,攔下風清揚!”這是要直接拖延時間了。

陳不疑卻是陷入了穿越以來最大的一次危機,雖說有秘法相助,但是終究沒到火候,紫霞真氣在陳不疑的調動下,強行沖擊經脈,一陣劇烈的疼痛還有深入骨髓的麻癢難耐,叫陳不疑幾乎忍耐不住,臉上肌肉頓時扭曲起來,他強自忍耐,心中又生出了諸多幻象,因為他的失蹤焦急痛苦,一夜白頭的陳正德關明梅,小兒女狀的霍青桐,畫面一轉,霍青桐與陳家洛完婚之後,陳家洛又遇上了香香公主喀絲麗,見異思遷,霍青桐不得不按照可蘭經的教義,同意讓喀絲麗做陳家洛的第二個妻子,自個卻被日漸冷落……陳不疑想要掙脫幻象,卻是掙脫不得,臉上神情變換,似猙獰,又似愧疚,然後又是那冷冰冰的科學院,穿著白色灰色制服的研究員,被處理掉的試驗品,還有一個研究員冷冰冰的話:“既然想要超出控制,那就處理掉吧!”

陳不疑頓時只覺得腦子裏那根名叫理智的弦幾乎直接斷裂了,他忽然清醒了過來,自己不在前一個次位面,也不在科學院,自己正在沖關,想要突破先天。他強行按捺下那幾乎要將他淹沒的幻象,努力抱元守一,專心沖擊經脈,隨著最後一個穴||道被打通,他不由自主發出一聲長嘯,雖說體內隱患連連,但他還是成功突破了。

不知道體內的隱患什麽時候爆發出來,陳不疑直接飛身而起,迎上了已經在人群中殺傷了不少人的風清揚。

後天與先天的差距是巨大的,哪怕陳不疑的劍意不如風清揚,但是風清揚這麽長時間以怒氣催動劍意,所謂一鼓作氣,再而衰,三而竭,這會兒已經有了衰竭之勢,很快便被陳不疑壓制,風清揚劍術再高,哪怕陳不疑剛剛突破先天,還沒能領悟先天罡氣的奧妙,卻已經可以引天地元氣為己用,幾乎沒有衰竭之時,風清揚本身內力就有些不足,這會兒已經是強弩之末,不過是仗著劍術高明,勉強支撐。

好半天之後,風清揚直接飛身而退,慘笑道:“這難不成是天意叫你們氣宗興起不成,陳不疑這小子竟是也突破了先天,罷罷罷,既是輸了,以後我還有什麽臉面見你們氣宗的人!”說著,竟是直接離去。

而等到風清揚離開之後,陳不疑卻是支撐不住,只覺內腑震蕩不休,經脈刺痛不已,腦中也是幻象叢生,稍微一動真氣,就不由噴出一口血來,看著便叫人覺得觸目驚心。

“不疑!”寧清致第一個搶上前來,扶住了陳不疑,見陳不疑面若金紙,呼吸聲也很是急促,顯然內傷非常嚴重,便伸出手指想要給陳不疑把脈,哪知道手指頭剛搭上陳不疑的脈門,只覺裏面真氣強勁混亂,原本應該馴服的先天真氣自動反彈,竟是將寧清致的手指彈開,寧清致心中頓時有些慌亂起來。

陳不疑輕||喘了兩聲,強自壓制體內有些暴亂的真氣,有些虛弱地說道:“師父,我強行突破,經脈多有破損,送我回朝元洞,我要閉關一段時日!”

寧清致也知道陳不疑這般肯定是後患無窮,但是也是無奈,之前若不是陳不疑強行突破,只怕今兒個氣宗就要被風清揚一個人橫掃了,只是陳不疑這般,只怕日後前途也毀了,說不得只能與方子生一般了,心中頓時難過,暗恨自己無力,上不能孝敬師父,下不能保護徒弟,倒是叫徒弟庇護了。

寧清致親自護送著陳不疑去了後山朝元洞,吩咐幾個弟子在外等候,一有異狀,立刻回報,自個憂心忡忡地回了前山。

前山那邊一個個都是默然,之前跟劍宗火並了一場,已經頗有損失,風清揚這次含怒出手,又有幾個高手受了重傷,這會兒問起陳不疑,寧清致面帶憂慮,只得搖了搖頭,叫知道當初方子生問題的諸人都是長嘆一聲,陳不疑這個原本應該能夠庇護華山數十年的人差不多是毀了。

幾日後,守在朝元洞外的弟子只聽得洞內一聲巨響,連忙搶入其中,發現陳不疑已經氣絕,而朝元洞的石壁上,刻滿了陳不疑此次突破的感悟,還有自己對劍意等的想法,叫聞訊趕來的寧清致幾乎當場失態,大哭出聲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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